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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
自打扬帆起航开始,直到当天的夜幕降临,这两人就没叹过一声。

他们常年在外,观念里早已没有了年的概念,按照冷晴的话说,年还不是一样的十二时辰?一样的吃饭睡觉?

好吧!

我没你们那么心大。

齐誉依旧我行我素,尽量创作出一种年的气氛,来做慰籍。

他打开了米酒,给三人斟满,另切烤猪下酒,以此张罗了一顿简单的年夜饭。

“吃……喝……”

“乾!”

表面上,他嘻嘻哈哈,貌似很高兴的样子,但心里头却在遥思着北方的家人。

母亲在家包饺子了吗?啥馅的?

娘子独睡孤床,会想到自己吗?

小彤的武艺和文采有没有见长?

宝贝儿子学会给祖宗磕头了吗?

这不想则已,一想却是难以自已,不知不觉间,齐大郎就有些喝大了。

迷迷糊糊中,他掏出了那把袖珍箭匣,对黄飞笑道:“黄兄,你知不知道,你无意之间送我的这样东西,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。”

是吗?

黄飞却是摇了摇头,笑道:“我只知道,它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你一命,因此而已。”ωωw.

“呵呵,你说得很不全面,若没有它,我就杀不了燕王;若没有他,我就来不到琼州;若没有它,我今天还会留在京城,陪着家人们过年……”齐誉摇头晃脑地说起了醉话。

胡言乱语了?

怎么扯起杀燕王的事了?

彭文长一脸警惕,忙提醒道:“大人,还望酒后慎言!”

……

从羊城府到琼州府的距离算不上太远,也就七八天的航程。

不出意外,在大年初八的这天,齐誉正式踏上了这片土地。

呜呼!

这就是琼州?

琼州就这样?

唉,这里实在太荒凉了。

如果用一个最为通俗的词来形容,那就是:破破烂烂。

不仅破烂,还很原始。

视野里,处处都是杂草丛生,荆棘满布,走道都感无从落脚。或许是因为地震以及海啸的原因,原本的官道已经看不出来了。

四人带着随行的船匠一路披荆斩棘,砥砺前行,边走边探路。

朝前走出了一段,偶见在田间地头处搭着一间简陋的窝棚,若不是有炊烟袅袅升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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