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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?”
张斐道:“学问这种事,那是说不完的,而且言多必失,我也只准备了一堂课的内容,但这回他们定不会安排人敲锣,故此司马学士还得偷偷安排一人负责敲锣。”
司马光听罢,又是忧心忡忡,这话说得太没底气了,比较符合中策,但也没有办法,事已至此,也只能听天由命。
关键他是真的顶不住,对方天天来找,一干学生报了名,但没课上,你这司业当得也太玩忽职守。
回去之后,他就将这课给定在三天后的下午。
来了!
来了!
终于是要来了!
那些老夫子们真的是摩拳擦掌,蠢蠢欲动。
但是这位子太少了。
司马光死也不肯去相国寺,同时皇帝、大臣们又都要来。
怎么办呢?
这上面欺负不了,就欺负下面呗。
就直接将学生席位削减至十五位,只是让蔡卞他们坐在前面打个幌子,表示这到底还是在上课。
但实际上,这就是一场思想辩论。
今日便是律学馆开馆以来的第二堂课。
当张斐来到课堂时,差点都笑出声来,前面是一片黑头,而后面,以及窗前门外是一片白头,真的是黑白分明。
也算是给这堂课定下了基调。
赵顼与一干参知政事全部到齐,曾公亮、陈升之他们第一回没来,但今日也来了,可见这事闹得有多大。
主要还是严复那些老夫子在帮着炒作。
“微臣张斐参见陛下。”
张斐先是来到后面,毕恭毕敬向赵顼行得一礼。
第一回没有行礼,是因为当时赵顼站在门外,是后来才走进来的。
赵顼忙道:“无须多礼,朕就是来听听的,你要以讲学为主,莫要被朕所扰。”
这本是一句客套话,可张斐一本正经道:“微臣斗胆揣测圣意,陛下此言,是不是说,微臣的课堂,微臣可以做主。”
赵顼点点头道:“这是当然。”
张斐立刻道:“微臣也是第一次讲学,经验不足,上回讲学,学生们表现的就非常不好,令人极其失望,有道是,子不教,父之过,微臣回去之后,也是痛定思痛,自我反省。
微臣发现上回之所以没有教好,就是因为。”
他瞧了眼周边一圈宰相、老夫子们,讪讪道:“就是因为中间打岔的人太多了,以至于学生们